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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很多人都有同樣的感受,每當討論 “DAO 是什么” 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墜入感。因為一旦當你試圖解釋它,你就需要不斷地引入新的論點,而新論點的引入范圍會隨著你解釋的深度指數增長。于是,我們開始在一個論點的海洋里越潛越深...
其根因在于,在我們的意識中,DAO 涉及了很多宏大的母題,如、社會、組織、金融、生產等等,而每一個母題都會涉及大量意識形態的討論。于是寬泛的母題范圍加上不可能有統一答案的眾多意識形態就造成了解釋和理解 DAO 的復雜性。
那么,有沒有一種解釋方法可以剝開這些母題尤其是意識形態的肌理而試探其最基礎的骨架?本文是我的一次嘗試。
以下是正文:
DAO 是什么
DAO 是一種將生產關系協議化的組織或網絡。
DAO 的意義是通過一種方法 (如技術方法) 幫助那些對某種目的、愿景、文化具有共識的群體 (人類和/或非人類) 構建一種協議化的生產關系,以便參與者可以根據自身的訴求 (財務和/或精神) 無需許可地加入協作,在滿足自身訴求的同時創造該組織或網絡的價值,并無需許可地擁有和分享該組織或網絡所創造的價值。
以上內容包含了兩部分:定義和延展。
定義
該定義包含了三個關鍵詞:組織或網絡、生產關系、協議化。
組織或網絡因 “生產” 而誕生,無論該 “生產” 是圍繞物質還是精神,無論該組織或網絡是相對持久的還是相對短暫的。
組織與網絡最明顯的區別是生產過程中的角色關系。
組織:角色分類更精細,角色之間的依賴更強,角色關系更穩定。
網絡:角色分類更簡潔,角色之間的依賴更弱,角色關系更具臨時性。
有很多典型的網絡例子,例如 Bitcoin。選擇組織還是網絡,取決于每一個 DAO 的具體需求,包括業務目標、文化等等。
幣安宣布聘請Rachel Conlan擔任全球營銷副總裁:金色財經報道,幣安今日宣布已聘請Rachel Conlan擔任該組織的全球營銷副總裁。Conlan將領導Binance的全球營銷和品牌活動,作為幣安的全球營銷副總裁,Conlan將向何一匯報工作,并監督該組織在全球的區域和全球營銷人員。除了監督全球和區域營銷團隊外,Conlan還將推動公司的品牌合作伙伴關系和娛樂資產。
據悉,Rachel Conlan此前擔任OKX品牌和合作伙伴關系的全球負責人。[2023/6/5 21:17:27]
無論如何,我們談論的 DAO 一定是組織或者網絡。
生產關系體現在三個方面:資源、協作、分配。即資源的歸屬關系、協作關系、分配機制。
資源包括可用于生產的物料、資金、人等顯性資產,以及信息、社交關系等隱性資產。資源的歸屬關系是指在該組織或網絡中,誰擁有資源,以及如何擁有。我們熟知的 DAO Treasury 便是一種資源歸屬關系的實踐。
協作關系定義了協作者在該組織或網絡中的地位和關系。社區貢獻者便是一種協作者在生產過程中的地位和關系的體現。
分配包括該組織或網絡所生產的產品的分配以及該組織或網絡本身價值的分配。治理 Token 的 Airdrop 是組織或網絡本身價值分配的一種形式,而一些 NFT 的 mint 則融合了產品分配和該組織或網絡本身價值分配于一身。
資源的歸屬關系、協作關系、分配機制這三個問題的答案構建了一個組織或網絡的意識形態。意識形態的形成和維護過程被稱之為共識。共識決定了一個組織或網絡的誕生和興亡。
然而,我們不能用單一的某一種意識形態來定義 DAO,即,我們不能試圖通過找到這三個問題的唯一答案來作為標準去判定某一個組織或網絡是否為 DAO。
因為,DAO 不由意識形態所定義。
就像國家不由意識形態所定義一樣,我們不能用資本主義或社會主義這些意識形態上的答案來判定一個國家是否為國家。這是為什么我希望拋開意識形態來嘗試解釋 DAO 的原因。意識形態回答的是 Why,DAO 回答的是 How。而 How 的答案便是協議化,即,如何將生產關系協議化。
Web3智能社交協議Meta Chat推出跨平臺AI機器人服務MetaBot:3月24日消息,Web3智能社交協議Meta Chat宣布推出跨平臺智能機器人服務MetaBot。MetaBot基于最新GPT-4訓練和研發,同時接入自研AIGC引擎,為用戶帶來最前沿的智能社交體驗,以及與項目的高效有趣交互,從而增加社區活躍度。
目前MetaBot可支持在Discord平臺部署,并提供包括AI社區管理員、多重角色機器人、利用關鍵詞生成AIGC內容(如圖片和模因)在內的三大基礎功能。Meta Chat還將探索在Telegram和Twitter等社媒平臺接入MetaBot服務,利用最新區塊鏈和AI技術進一步驅動智能社交體驗改革。[2023/3/24 13:24:29]
協議是對人類和/或非人類行為的約定。合同是一種常見的協議,http 也是一種常見的協議。
協議分為兩類:可執行協議、不可執行協議。
可執行協議意味著該協議本身是可執行的。AAVE 的借貸協議本身是可執行的,它不僅約定了借貸規則,且可執行規則,例如借貸交易和收益獲取。不可執行協議意味著該協議本身是不可執行的。我們和銀行簽署的理財合同本身是不可執行的,我們需要信任和依賴合同背后的銀行來執行借貸交易和收益獲取。
可執行協議具有以下特征:
協議可執行。不需要任何一方成為執行人。
協議確定會執行。不需要任何一方介入敦促執行,不需要任何一方介入處理因任何一方不執行所導致的糾紛。
協議不由任何單獨一方控制。任何一方無法單方面篡改協議以致他方受損。
協議修改取決于共識。
以上特征可以歸納為兩個單詞:Decntralized 和 Autonomous。
當我們討論 Decentralized 和 Autonomous 時同樣會涉及兩個維度:“Why” 和 “How”。“Why” 有關意識形態,“How” 有關實現方法。讓我們再次剝去意識形態的肌理,專注于如何通過一種方法 (例如技術方法) 讓協議 Decentralized 和 Autonomous。
Provenance Blockchain基金會推出5000萬美元開發者資助計劃:3月1日消息,區塊鏈技術平臺 Provenance Blockchain 基金會宣布推出針對開發者的 5000 萬美元資助計劃,該計劃將獎勵 5000 萬美元的 HASH(Provenance 區塊鏈原生 Token),以支持開發人員構建核心服務和體驗。
Provenance Blockchain 基金會評估申請者的因素包括安全性、合規性、錢包、身份、開發人員工具和新金融資產用例做出貢獻的能力。此外,所有獲得資助的項目都必須經過 KYC 篩選。[2023/3/1 12:36:18]
答案是:智能合約。
Vitalik 在《DAOS ARE NOT SCARY, PART 1: SELF-ENFORCING CONTRACTS AND FACTUM LAW》一文 ( 2014) 中提到:
We talk about so-called “smart contracts” that execute themselves without any need, or any opportunity, for human intervention or involvement, people forming Skynet-like “decentralized autonomous organizations” that live entirely on the cloud and yet control powerful financial resources and can incentivize people to do very real things in the physical world, decentralized “math-based law”, and a seemingly utopian quest to create some kind of fully trust-free society.
(我們談論的是所謂的“智能合約”,這些合約在不需要或沒有任何機會進行人為干預或參與的情況下自行執行,人們形成了類似天網的“去中心化自治組織”,這些組織完全生活在云上,但控制著強大的金融資源,可以激勵人們在物理世界中做非常真實的事情,去中心化的“基于數學的法律”,以及創建某種完全信任的自由社會的看似烏托邦的追求。)
CryptoPunks系列NFT近24小時交易額增幅超2000%:金色財經報道,OpenSea數據顯示,CryptoPunks系列NFT近24小時交易額為1,642ETH,增幅達2430%。24小時交易額排名位列OpenSea第1。[2022/10/2 18:37:18]
同時,Vitalik 也解釋了什么是智能合約:
The first installment of the series will talk about so-called “smart contracts”. Smart contracts are an idea that has been around for several decades, but was given its current name and first substantially brought to the (cryptography-inclined) public’s attention by Nick Szabo in 2005. In essence, the definition of a smart contract is simple: a smart contract is a contract that enforces itself. That is to say, whereas a regular contract is a piece of paper (or more recently PDF document) containing text which implicitly asks for a judge to order a party to send money (or other property) to another party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a smart contract is a computer program that can be run on hardware which automatically executes those conditions.
美國FinCEN官員警告加密行業積極制裁可疑錢包:金色財經消息,美國一名高級金融犯罪執法官員周四指示加密貨幣行業在財政部官員下令之前,主動將“有問題”的錢包列入黑名單。
金融犯罪執法網絡(FinCEN)執法部副主任Alessio Evangelista表示,“在OFAC(美國財政部海外資產控制辦公室)點名或發起刑事起訴之前”,加密貨幣服務提供商“往往”選擇不處理公然可疑的錢包。
Evangelista警告說,虛擬資產服務提供商忽視了“他們早就可以、也可以說應該注意到的明顯的危險信號”,正“將自己的聲譽置于危險之中”。(CoinDesk)[2022/5/20 3:29:37]
(該系列的第一部分將討論所謂的“智能合約”。智能合約是一個已經存在了幾十年的概念,但它被命名為現在的名字,并于 2005 年由 Nick Szabo 首次引起(密碼學傾向)公眾的注意。本質上,智能合約的定義很簡單:智能合約是自我執行的合約。也就是說,普通合同是一張紙(或最近的 PDF 文檔),其中包含隱含地要求法官命令一方在特定條件下向另一方匯款(或其他財產)的文本,而智能合同是一種計算機程序,可以在硬件上運行,自動執行這些條件。)
本質上講,智能合約是一種能夠自我執行的合同。常規合同是一張文稿 (或 PDF) ,例如一張付款合同,它依賴于法律來約束一方在特定條件下向另一方匯款 (或其他資產) ,而智能合約則是一個計算程序,可以執行合約條款,以此減少對可信中介、仲裁等機構的需求,從而減少惡意和意外情況。
需要說明的是,嚴格來說,智能合約并不能自動執行協議條款,而是提供了一種確定性,即,任何符合協議條款約定的交易一定可以通過觸發合約執行該交易。
有一點值得關注:無論是 Nick Szabo 還是 Vitalik 都在探索 How,而非辯論 Why。
然而,在《DAOS ARE NOT SCARY, PART 1: SELF-ENFORCING CONTRACTS AND FACTUM LAW》一文中,Vitalik 也提到了智能合約的不完美性:
However, there are places where smart contracts are not so good. Consider, for example, the case of an employment contract: A agrees to do a certain task for B in exchange for payment of X units of currency C. The payment part is easy to smart-contract-ify. However, there is a part that is not so easy: verifying that the work actually took place. If the work is in the physical world, this is pretty much impossible, since blockchains don’t have any way of accessing the physical world. Even if it’s a website, there is still the question of assessing quality, and although computer programs can use machine learning algorithms to judge such characteristics quite effectively in certain cases, it is incredibly hard to do so in a public contract without opening the door for employees “gaming the system”. Sometimes, a society ruled by algorithms is just not quite good enough.
(然而,有些地方的智能合約并不那么好。例如,考慮雇傭合同的情況:A 同意為 B 完成某項任務,以換取支付 X 單位的貨幣 C。支付部分很容易智能合約。然而,有一部分并不那么容易:驗證工作是否真的發生了。如果工作在物理世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區塊鏈無法訪問物理世界。即使它是一個網站,仍然存在評估質量的問題,盡管在某些情況下,計算機程序可以使用機器學習算法來非常有效地判斷這些特征,但在公共合同中,如果不為員工打開“玩系統”的門,那么很難做到這一點。有時候,一個由算法統治的社會還不夠好。)
Vitalik 引入了仲裁的概念來解決此類問題,Kleros 便是基于這一個方向的解決方案。不過我們同樣需要考慮另一面,即,如何更低門檻地啟動 DAO,因此,或許我們也需要引入不可執行協議。
不可執行協議是一種紙上協議,它將生產關系的三個問題的答案通過文書的形式與參與者達成共識,并指導生產。
使用不可執行協議的 DAO 需要一個或多個執行協議條款的執行單元。代理、治理委員會是常見的執行單元。
可執行協議依靠計算程序保證協議執行,不可執行協議依靠執行單元的信譽保證協議執行。
協議的可執行度越高,人治比例越低,信任成本越低,適用場景越窄。
協議的可執行度越低,人治比例越高,信任成本越高,適用場景越廣。
至少目前,大部分 DAO 均需要在可執行協議和不可執行協議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而無法在二者之間選此棄彼。每個 DAO 的意識形態不同,則平衡點不同。
延展
DAO 的意義是通過一種方法 (如技術方法) 幫助那些對某種目的、愿景、文化具有共識的群體 (人類和/或非人類) 構建一種協議化的生產關系,以便參與者可以根據自身的訴求(財務和/或精神)無需許可地加入協作,在滿足自身訴求的同時創造該組織或網絡的價值,并無需許可地擁有和分享該組織或網絡所創造的價值。
幾點說明:
協作的本質是交易。即我給你什么,你給我什么。在一個 DAO 中,協作可以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易,也可以是人與協議之間的交易。交易物包括資產、服務、權力。
DAO 的共識是對其生產關系的認同和共建。
共識是一個過程,而非既定且不可變的準則。DAO 會因為共識而繁榮,也會因為共識而消亡。
共識并非意味著全員統一,多元共存更有利于 DAO。
共識機制是協議的一部分,它約定了達成共識的途徑和方法。
補充
通過協議構建初始共識,并篩選志同道合的人,好過在一個寬泛的人群中通過辯論形成協議。
DAO 成員是流動的,因此 DAO 需要在流動中保持健壯,以及將流動性由劣勢變為優勢。
因為 DAO 沒有上。
DAO 是無限游戲。
有限游戲以取勝為目的,無限游戲以延續游戲為目的。
有限游戲需要許可,無限游戲無需許可。
有限游戲不允許人的過去成為過去,無限游戲不以過去為過去。
有限游戲通過權力控制一切,無限游戲通過力量影響一切。
有限游戲消費時間,無限游戲生產時間。
有限游戲結束于生命的終結,而死亡僅僅是無限游戲的情節之一。
有限游戲可以被復制,復制帶來競爭,無限游戲無法被復制,因為復制是無限游戲的一部分。
有限游戲是一個劇本,無限游戲是一個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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